[转载] 蒙面侠佐罗（完）

第一章 风雨中的陌生人


加利福利亚洲南部下起了二月特有的大雨.天使女王小镇大风呼啸,下起飘泊大雨.在一家小酒馆内,彼得冈萨雷斯军士,将双脚伸向熊熊燃烧的炉火.他一手把剑,一手端着酒杯.

"这是一个罪恶之夜!"他对店主说.

店主附和着给军官斟满酒.只要彼得冈萨雷斯的酒杯一空,他就会大发脾气.

"罪恶之夜!"军士重复着,又一口豪饮,将手脚凑近炉火.

说话声渐渐沉静下来,店主害怕起来,因为唯一能使冈萨雷斯军士感到高兴的事就是争吵.倘若没有争吵,他便会动手.店主湊近开口说"镇上有人传言佐罗先生又惹麻烦了."
冈萨雷斯对这话反应强烈,他把仅剩半杯酒的杯子摔到脏兮兮的地上,一拳砸在桌上.其它士兵纷纷躲开.

"佐罗先生,嗯?"他愤怒地大叫道,"难道注定我总是要听到这个名字吗?"佐罗先生,嗯!是狐狸先生吧!他就是只狡猾的狐狸,与狐狸臭味相投!"

冈萨雷斯转头对士兵说:"他们告诉我这家伙头戴面具身佩长剑,都成为大道上的一大祸害.他用剑尖在对手的剑上刻上他佐罗的标记-------字母Z,这就是为什么他被称作佐罗的原因.我从没见过他和他的剑,从没有,蒙面侠佐罗从来不敢靠近我.这只狐狸倒激起了我打猎的兴致."

"有这么一份悬赏------"店主又开口了."
"对,"冈萨雷斯打断说,"加利福尼亚洲总督自己出资.可是佐罗从没来过我们镇.为什么不来呢?是因为我们这儿有监狱,蒙面侠佐罗就躲得远远的."
"不过他总得有个吃饭,睡觉的地儿吧."店主说,"总有一天,你的士兵会找到他的老窝的."
"他声称自己不是贼,"冈萨雷斯冷笑说,"而是穷人的朋友,专门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人."
"幸好他没来这儿."店主说,"我可不想被抢"
"被抢?"冈萨雷斯暴跳如雷,"抢什么?一坛劣酒.你个蠢货!但愿这个粗野狡猾的佐罗踏进这门坎儿来,但愿他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正视我,但愿我能会会他.用不了一会儿,我就可以去申请领那笑丰厚的资金了.倒酒蠢胖子!"

突然,酒馆的门开了,一阵风雨袭来,烛火被吹得忽明忽暗.冈萨雷斯的剑拨到一半,店主吁了一口气,进来的是堂迭戈维加,一位面目清秀年仅24岁的贵族青年.
"先生,吓到你们了吗?"堂迭戈四下看了看,礼貌地问.
"没有,是风雨."冈萨雷斯回答,"你怎么可能吓着谁?"

"嗯!"堂迭戈哼了一声,摘下帽子,解下斗篷,"注意你的言词,朋友.如果你讲话注意些,我就不计较咱们修养不同了.先生,你取笑我,不然我会请你喝一杯.但是,你如果在公共场合和私人场合都寻我开心,咱们就断交."

"请再说一遍,朋友,"冈萨雷斯回答道,"从现在起,如果有人问我,我准会说你这个家伙不仅脑子快,而且剑也快."他得意地扬扬头,大笑起来.
这两人的特殊友情得从小镇的情况谈起.堂迭戈家地产数千,牲畜成群,良田万顷,还拥有一个大型农场和镇上的一处房产.将来他还会继承一大笔财产.

但是堂迭戈与其他大多数年轻人不同,他几乎不佩剑,不喜欢争斗.他和冈萨雷斯军士在任何方面都格格不入.
"咱们谈谈蒙面侠佐罗吧!"冈萨雷斯说,"那个半路劫匪."

"我们别谈他了."堂迭戈打着合欠说,"我听到的全是些血腥暴力的事,这可真是个乱世,就不能谈谈音乐诗歌吗?"
"风花雪月有什么好谈的."冈萨雷斯喃喃道.

"无论怎样,佐罗只惩罚那些从教区和穷人那儿窃取东西的人."堂迭戈接着说,"他从没有杀过人."
"我要捉住他!"冈萨雷斯高声说,"然后-----"
"以后再说,现在不谈这事儿!"堂迭戈打断说.他放下酒,戴上阔边帽,披上斗篷,又走进黑暗的暴风雨中.
"这个人温文尔雅,像春风般柔弱,"冈萨雷斯评论道,"他不能忍受暴力.我要是有他的相貌和财富就好啦!啊,那样就能引来无数人为我心碎!"
"还要引来无数人头落地."一名士兵补充道.
"对,无数人头落地!"冈萨雷斯一边大声说,一边跺着脚.他拔剑而起,凭空前后挥舞,喊叫,刺杀,一边大吼,一边大笑,同影子格斗起来.
"要是蒙面侠佐罗来这儿就好了!"冈萨雷斯喘着粗气说.
这时,门又打开了,进来了一名男子.他头戴阔边帽,将帽檐压得极低,生怕被风吹跑,身裹一件紫色的斗篷.
这陌生人忽然抬眼四顾,店主惊恐得大叫出声,匆匆逃走.士兵们倒抽一口冷气.冈萨雷斯军士微微收起下鄂,瞪大眼睛.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人头戴黑面具,炯炯的目光穿过面具眼孔.他弯身鞠了一躬.

"在下佐罗愿为你效劳!"他说.

第二章格斗


"天助我也!如果你是蒙面侠佐罗,你就是个傻瓜."冈萨雷斯高声嚷嚷,"你敢来这儿,就是自投罗网,伟大的
拦路劫匪,你拔剑靠近我试试?"
佐罗笑着说:"不,我是来这儿办事的."他盯着冈萨雷斯,"4年前,从这儿到圣加布里埃尔教区的路上你曾经
暴打过一个人."
"关你屁事?"
"我就是来惩罚你的."佐罗说.
"来惩罚我?"冈萨雷斯大笑问道,"先生,你最好像死人一样别吭声,为自己祈祷吧!"

"大可不必."佐罗答道.
"那我就照章办事了."冈萨雷斯回答.他竖起剑尖,小心翼翼地接近佐罗.突然他倒退回来.佐罗拿着枪,站
在他面前.
"哈!这就是你的本事啦!"冈萨雷斯喝道,"绅士喜欢用剑."
"全都后退!"佐罗喊,"以后我不再警告你们了,屋里的人离我远些,我要使剑了.我会左手持枪,右手握剑与军士
较量."他放声笑道,"先生,小心防备吧!"
冈萨雷斯举起长剑,,双剑相交.佐罗一动不动,即没迎击,也没向两边躲闪.冈萨雷斯一阵狂攻,随后移动身体,希望诱
佐罗跟进.然而佐罗仍然站在原地,迫使冈萨雷斯再次进攻.
军士斗出了真火."别像山一样立在那儿."他叫道.这时的他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因为一个动怒的人是不能控制剑招的.他眯起眼睛,目光
冷峻,然而无论什么花招都没用.佐罗的眼神好似透过面具正在嘲笑着他.
"我们玩够了吧,"佐罗说,"是惩罚你的时候了."
他忽地向前,一步步将冈萨雷斯逼到墙根儿.此时此刻,有人猛撞闩紧的店门.
"可惜啦,没时间再给你应得的惩罚了."佐罗高声说.
"佐罗在这里!"冈萨雷斯高声叫喊.佐罗的剑前后挥舞着,剑刃映射出隐隐烛光.直到剑锋划破冈萨雷斯的手,他感到只有束手待毙的命了.
"我将在这儿丧命,而不是像士兵一样战死沙场."他想.
然而佐罗并没有下手.他的剑滑过彼得冈萨雷斯的脸,一度触到了他."等下次再收拾你吧,先生."他说.
他奔到窗前,推开窗一跃而出.风雨急涌而入,吹熄了蜡烛.冈萨雷斯恼羞成怒地喊着.他带着士兵跌跌撞撞地追出屋外,但一点儿用都没有.外面黑黢黢湿漉漉什么都看不见.

佐罗消失了,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.

第三章 求婚

翌日早晨,天空蔚蓝,阳光明媚.堂迭戈走出房间,马匹已经等候多时,他小心翼翼地骑了上去.镇上的人看到他时,
都冲他微笑示意.这些天,这个年轻人总是跃上马,消失在一阵扬土中.
堂迭戈骑着马缓缓来到村边,随后慢慢地跑向郊外.跑了大约4英里后,他拐下大路坡度上一条泥泞狭窄的小道,
前去庄园走访堂卡洛斯布里多.

堂卡洛斯一度曾和堂迭戈一样富有,但是他现在只有一小部份财产以及一个贵族虚衔.由于加利福尼亚洲总督不喜欢
他,夺走了他大部份土地.堂卡洛斯有个妻子和一个名叫罗丽塔的女儿,女儿芳18.
堂卡洛斯看到有客人骑马而来,吩咐仆人拿出小点心和葡萄酒.随后走下台阶,伸手和堂迭戈相握.
"来这儿的路很长,尘土也多."堂迭戈说,走这种路,累死我啦."
堂卡洛斯想到来客身体如此虚弱,收起了笑容.
"光临寒舍,高兴之至,"他说,"天使女王镇近来出了些什么事?"
"一切如故."堂迭戈回答,"只有一事除外.佐罗昨晚闯进了小酒官,与伟大的冈萨雷斯军士较量一番,随后
破窗而逃."
"好聪明的大盗!"堂卡洛斯呼道,"至少我一点不怕他.除了这个庄园外,我什么都没有了."
"这倒是值得同情!"堂迭戈说着,嘬了一口酒,"我父亲催我成亲.先生,像我这样又有地位又有钱的人早该
娶妻生子了.所以我专程前来跟你说说这事儿,堂卡洛斯先生."
"跟我说?"他的朋友倒抽了口气.
"我必须娶一个血统纯正的女人.你们虽然陷入窘境------但是,先, 你们家庭是这一带血统最纯正的贵族
你有个独生女儿,罗丽塔小姐.这就是今天我专程来一趟的原因."

堂卡洛斯高兴起来.和维加家族联姻,他就可能东山再起!
"请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举行婚礼."堂迭戈说.
堂卡洛斯不高兴地说:"你想立即见到我女儿?"
"如果可以的话."堂迭戈答到.

罗丽塔是个优雅的姑娘,黑黑的双眼,乌黑的云发盘在头上.色彩明亮的裙子下微露纤巧的双脚.
"你像以前一样漂亮."堂迭戈说.
"要对小姐说她更漂亮了."堂卡洛斯喃喃地说,留下他俩单独在一起.
"你答应做我的妻子吗?"堂迭戈谨慎地试探,"免得下次我再麻烦地骑马跑一趟."
罗丽塔小姐脸色涨得通红."要娶我的人应该能赢得我的芳心!"她高声说,"应该精力充沛."说着,愤然回到房间.
堂卡洛斯目送堂迭戈骑马远去."罗丽塔,你怎么能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?"他叹息道.
午休时间,在其他人入睡的时候,罗丽塔小姐来到喷泉边的长椅上坐下."真不知道该怎么办,"她思索,"我不想
嫁给像堂迭戈那样体弱的男人,但又想让父亲重新变得有钱有势."
想着想着,罗丽塔听着水声睡了过去,直到她感到胳膊被轻轻一碰时,方才醒来.眼前站着一名男子,身穿长斗篷,
头戴面具.

"你是------?"她惊恐不安地开口问.
"在下佐罗."他一边回答,一边深鞠一躬,"我不会伤害你的.我只惩罚那些非正义的人,你父亲可不是那样的人.
我有些累了,想在这儿找个地方歇歇,但是我看见你出门来到这儿,不得不告诉你欣赏你的美丽,也忍不住和你聊聊."
"希望我的美貌也能像这样让别的男人心动."罗丽塔说,两颊泛红.
佐罗坐到长椅上,自下而上掀开面具,亲吻她的手.
"你得离开先生,"罗丽塔说,"因为缉拿你的赏金已经相当可观啦."
佐罗离开前再次亲吻了罗丽塔的手.罗丽塔小姐望着他骑马离去,心怦怦跳个不停.
"要是堂迭戈有这样的生活和勇气就好啦."她自言自语说.

第四章 佐罗归来

当天晚上,堂卡洛斯正准备与妻女吃饭,有人敲门.
来者便是佐罗.

罗丽塔小姐惊叹他的勇气,但是她父亲则冲佐罗大声呵斥."无赖!"他咆哮道,"你胆敢闯进正派人家,想
要干什么?"
"我只希望要点食物和水,仅此而已."佐罗回答道,"如果总督听到什么风风声,你可以说是我挟持你这样做的.
他边说边掏出枪,堂卡洛斯夫人看到后,尖叫一声晕了过去.
"把你妻子扶回卧室."佐罗关切地说,"你女儿留在这儿作我的人质."屋里只剩他们俩时,佐罗靠近罗丽塔
小姐."我必须再见你一次."他小声说.
"你不能再来这儿了!"罗丽塔悄声回答.
堂卡洛斯返回了房间,他和他女儿被逼坐在房间的另一边,这样佐罗才能掀开面具吃点东西.但是佐罗很快猜到,
堂卡洛斯在屋时,肯定向人求救了.要想愚弄他,没门儿.正当他准备离开时,一名吓得半死的仆人出现了."士兵
包围了这房子."他大声地说.

佐罗跳上桌子将烛台挑落在地,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.堂卡洛斯像公牛一样吼叫,呼唤冈萨雷斯军士和
他的士兵前来.佐罗从厨房冲到院子.一声尖厉口哨声划过天际,随后传来一阵马蹄声.
"他跑了!"冈萨雷斯尖叫说,"跟上"
士兵消失在黑夜之中,这时堂卡洛斯又听到一匹马走近的声音.他命令仆人取来剑.然而回来的并不是大盗,
而是小镇驻军长官,雷蒙上尉.

"我来找我的人."雷蒙解释说.然后,他看了罗丽塔小姐一眼."但我可以在这儿等他们回来."他感叹说,"
如果我碰到佐罗,我肯定能够除掉他,这个夺人性命,欺凌妇女的家伙------"
身边的门猛然打开,佐罗迈步进屋."你撒谎!"他说

"看你还想往哪儿逃?"雷蒙上尉喝道,拔出剑.
"我以为你早已逃了."堂卡洛斯哀叹说.
"哈!略施小计而已."佐罗笑道,"刚刚你听到奇怪的哨声了吗?"我的马儿训练有素,一听到这种哨声就跑开,吸引士兵追去,随后躲起来等我."
佐罗拔出剑,两人激斗起来.雷蒙上尉不给佐罗丝毫时间,将他困在墙边.然而最终佐罗出手反击将雷蒙逼到
墙根,接着一剑刺中了对方的左肩.
他转向罗丽塔小姐,深鞠一躬."很抱歉让你看到了这些."他说,"上尉伤得不重.这次我真的该走了."
佐罗朗声一笑,戴上阔边帽,骑上已候多时的马离去.
几分钟后,堂迭戈骑着马慢悠悠地赶到庄园."哈!看到你们安然无样,我就放心了."他说,"听说佐罗先生就在附近,但是
我一路上什么都没看见.来杯酒,堂卡洛斯,我累了."说着颓然倒在椅子里.
"这路没多远吧,不过才4英里!"雷蒙上尉说.
"对军人来说没多远."堂迭戈回答,"但是对于绅士来说,这种可不短."
"难道说军人就不能是绅士了吗?"雷蒙上尉生气地问道,"天呀,你是不是指我的血统不好?"
"这我可不知道,因为我还没看到你的血."堂迭戈回答.他瞥了瞥上尉的肩伤说:"毋庸置疑,佐罗先生可以回答
这个问题."他走过去,坐在罗丽塔小姐身边."今天早上我跟你说的那些,你想好没有?"他平静地问,"我希望尽快
和你完婚."
罗丽塔气得直咬嘴唇.在房间另一端,雷蒙上尉请求卡洛斯允许他追求罗丽塔.
"堂迭戈今天早上向我提出了同样的请求."堂卡洛斯答道,"如果他不能打动我女儿的芳心,那么------
好吧,你可以试试."
"这么说来,就成了堂迭戈和我二人之间的事啦!"上尉回答.
当晚,罗丽塔小姐无法入睡,她坐在窗前向外望去,满脑子都是佐罗.
"我真希望他不是大盗."她叹声道,"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!"

第五章 最终相爱

次日早晨,刚刚破晓.士兵集结在小镇广场上,他们准备追捕佐罗.

"除非我抓住佐罗,或者为抓佐罗而死,否则我是不会回来的!"冈萨雷斯军士心忖.
堂迭戈被嘈杂声吵醒.他打开前门."你们弄出的动静连死人都能吵醒."他抱怨,"你们打算从哪儿去追佐罗呢?"
"走佩拉镇那边."冈萨雷斯回答说.
冈萨雷斯带上士兵骑马离去.当军士们的背影淹没在尘土中时,堂迭戈吩咐仆人去牵他的马来.在此期间,他写了
这么一封信:
堂卡洛斯先先:
士兵们抓捕佐罗去了.我请你到我的镇里的房子小住几天.你在这儿会很安全.我要出去两三天.

堂迭戈

堂卡洛斯很高兴收到这封信.成以为像堂迭戈维加这样要人的宾客,堂卡洛斯夫妇求之不得.于是他们立即
骑马来到天使女王镇.
雷蒙上尉趁机前往堂卡洛斯家,他想再看看罗丽塔小姐.遗憾的是,她的父母都出门了.

"在这儿与你独处一室不合适."她有点不安地央求说,"请你现在离开!"
"我那么中意你,你父亲应该感到自豪."说着,他拉住罗丽塔的手,"我能有幸娶你为妻吗?你如果嫁给我,
我会请求总督归还你父亲一部份土地."
罗丽塔小姐推开他,生气地说:"我只嫁给绅士,但你显然不是."
"为了解决你父亲的问题,你就要将自己卖给迭戈吗?"雷蒙说.
罗丽塔小姐跃身上前,快若闪电,搧了雷蒙一个耳光.雷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紧紧攥着,令她无法再动手.
"等等,先生."一个低沉的声音说.
雷蒙放开手,大声诅咒.在那儿,就在他正前方,佐罗就站在那儿.
"你真该死,上尉."佐罗说,"不过我不会杀你.跪下,向这位小姐道歉,然后你才可以离开这房子.先生,跪下
道歉,否则我杀了你."
雷蒙依言做了.随后佐罗一把将他举起,丢进黑夜之中.
"谢谢,!"罗丽塔说,"谢谢你!趁我父母回来之前,赶快走吧.做个正派人,我就会嫁你."
"我还有些事要做,小姐."佐罗回答说,"当一切结束时,我会回来找你的."
"先生,走吧,"她呜咽道,"我爱你."
佐罗裹上斗篷,跳窗而去.窗外的黑夜吞没了他和身影.

第六章 告发信

雷蒙上尉从尘土飞扬的地上爬起来,跑回兵营.他气得脸都发紫了.营房里留下的人手不够,不能派去追佐罗了.
其实大多数士兵正在追捕他呢."
"我不能让人知道那个蒙面侠佐罗羞辱了我,"他心想,"但是我必须想办法报复堂卡洛斯."

他踱来踱去,最后坐到桌前写信给他的朋友------加利福尼亚的总督,他住在加利福尼亚北部的圣弗朗西斯科.

"---------我很抱歉地向你汇报,至今还没有抓到佐罗先生,但在我给你写信的时候,已经派人去追捕他了.
我必须告诉你,那佐罗并不是孤军作战的.堂卡洛斯布里多为他提供了食宿,而这位先生早就不喜欢你------"

写完信,雷蒙上尉咧开嘴笑起来,然后又抄了一份,把它交给一个士兵,命令他尽快骑马送给总督.他坐在桌前读
信的时候,并不知道佐罗正从窗外注视他.佐罗听见他在自言自语."这会给那美丽的小姐一个教训."雷蒙低声嘀咕着.
佐罗的脸都气黑了.他裹紧斗蓬,向雷蒙上尉的办公室走去.他没敲门,把手枪举在胸前,慢慢靠近上尉.
"别出声,先生,"他警告上尉," 不然你死定了."
"你在这儿干什么?"雷蒙上尉低声问.
"我想读读你的信."佐罗一边回签,一边拿起那封信.他快速读了一遍,然后把信放在烛焰上."原来你在和女
人打架呢,先生?"他问道,"那真遗憾,你不配和我决斗了."
突然他们听见马蹄声和冈萨雷斯的大嗓门.
"冈萨雷斯!"雷蒙上尉尖叫起来,"佐罗在这儿!"
就在冈萨雷斯冲进房间的时候,佐罗拔出剑,打掉了桌上的蜡烛.随后,他悄无声息地沿着墙根走到上尉的骑子旁边.
"抓住他!"雷蒙上尉大叫,"一个人能怎么能抓住这么多------"他说不下去了,因为佐罗从后面抓住了他.
"士兵们,你们的上尉在我的手里!"佐罗喊道,"我要出去.如果有人袭击我,我就打死他."
佐罗抓着雷蒙上尉,把他挡在身前,从房间里退出去.冈萨雷斯和他的士兵们慢慢跟上来.突然,佐罗一把推开上尉,冲入黑
暗中,子弹从他头顶呼啸而过,随着遥远海上吹来的风,却传来了他的大笑声.
佐罗骑马飞奔,离开了镇子.他飞驰了5英里,把士兵远远甩在了身后.但是,由于大路上无人追踪,他就想再次回到天使女王镇.
在一个拐弯处,佐罗停下来掉轻马头,接着猛踢马刺.马像闪电一样向前飞奔,径直冲向两名士兵,把他们从马上撞下来,然后,佐罗
把每个他经过的士兵撞下马,就这样,他又沿着大路骑了回去.
"精彩的马戏!"他对自己的马说.

第七章 公众的惩罚

大路上一座小山顶上坐落着一座庄园.庄园现在属于圣加布里埃尔布道团,里面住着圣方济会的修士们,
由一位叫菲利普的修士主持.庄园的牧场上喂养着家畜,出售皮革,收入颇丰.
冈萨雷斯知道修士们支持佐罗先生,因为他帮助穷人.他决定在这座庄园停下,寻找佐罗的蛛丝马迹.他把士兵们分派到田地里和仓库里,然后骑
到走廊前,拿剑敲门.
菲利普修士,一位六十开外的高个老人,在风里遮着一支蜡烛,开了门,"你为什么骑到我的走廊上来?"他问.
"我们在追捕佐罗先生."冈萨雷斯回答,"你刚才听见有人骑马经过这儿吗?"
"没听见"菲普利修士冷冷地说,"但是我听说过他,因为他帮助穷人."
"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."冈萨雷斯说,"我会命令我的人搜查你的住所."

就在冈萨雷斯和他的士兵们推门而入时,一个人从屋角的长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烛光下.
是堂迭戈.
"我来拜访朋友是为了安宁与平静的."他叹息着,"这可真是个乱世.难道我就找不到个欣赏音乐和诗歌的地儿吗?"
"尽是些风花雪月的破事儿!"冈萨雷斯嚷嚷起来,"堂迭戈,你可是我的好朋友,是一位真正的骑士,你见过这个
蒙面侠佐罗吗?"
"没见过,我的军士."堂迭戈回答,"现在,我猜你还会继续搜遍整个乡下,到处吵吵?"
"我们还会再追查的."冈萨雷斯气恼地说,"我现在是寻求报复,不只是为了奖赏."

第二天早上,明亮的阳光照耀着镇子,鲜花散发出芳香.已经回到家的堂迭戈正在和客人们道别.
"真遗憾你的女儿不愿嫁给我."他对堂卡洛斯说.
"别灰心,"堂卡洛斯答道,"女人经常改变主意,就像改变发型一样频繁."

在客人们骑马离开的当儿,堂迭戈瞥了一眼通向圣加布里埃尔的小路.他看见两个人骑着马----还有一个人
走在他们中间,被拴在马上.
那个人是菲利普修士.
他被迫从庄园一路走来,衣衫褴褛,满身尘土.菲利普修士被带往法官办事处的时候,人们围着他,捉弄他.
堂迭戈挤进人群里."发生什么事了?"他叫道,"这是菲利普修士,他是个大好人哪,他还是我的好朋友."
"他是个骗子."一个士兵说.
一场简短的审判开始了.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,是个皮革商,投诉说他从菲利普修士那里买了10张皮革,却发现
这些皮革没有干好.他要求退钱,菲利普修士却不退给了.
"那些皮革质量很好."菲利普修士申辩道,"如果他退回皮革,我保证退钱,此外我无话可说,你已经判我有罪了."
"肃静!"法官说,"我判决:在广场上抽你15鞭."
修士被拖往广场上的鞭刑柱时,堂迭戈的脸变得煞白.在那儿,修士的长袍被人从背上扯下来.就在自己的朋友被狠狠
抽打时,堂迭戈擦着额头上的汗."这可真是个乱世,"他自言自语,"到处都不得安宁.今天我要到父亲的庄园去,在那儿,没人会打扰我."

当天晚上皮革商和他的助手起程回家.应在他们快到镇后边的小山顶时,一个骑马的人挡住了去路.
"是佐罗先生!"皮革商惊叫,双眼充满了恐惧,"看在上帝的份上,先生,别找我的麻烦!我只是个穷人!就在昨天,我的钱都赔给了一个奸诈
的修士."
"安静点!"佐罗大喝,"我不想要你的钱.今天的审判我全都知道.你是个骗子,是个小偷.过来."

皮革商走近佐罗.佐罗从斗篷下拿出一条鞭子,他突然开始求饶."转过身去!"佐罗一边命令他,一边扬起鞭子.
他痛打了这两个人一顿."但愿你们已经接受教训!"他说,"现在你们走吧."
佐罗从山顶上遥望镇子.酒馆里已经点上蜡烛了.他先骑到广场上,随后又骑到了酒馆前.

"老板!"他大吼,"如果法官在这儿,告诉他外面有个骑士想和他说说话."
很快,法官摇摇晃晃地出来了------他仰望着那黑面具下炯炯的双眸.
"别出声,"佐罗说着,举起手枪,"不然你死定了.我是来惩罚你的.今天你给一个无辜的人判了刑,现在你将得到同样的惩罚."
"你怎么敢------"法官开始叫嚷.
"安静点!"佐罗命令他.
佐罗强制5个人把法官绑到鞭柱上,打了他15鞭.呻吟的法官被人抬回家之后,佐罗又骑马回到酒馆,命令老板上酒.
"刚才的事,别告诉任何人."他说.

但是老板告诉酒馆里所有的人.他们拔出剑冲到外面来.佐罗坐在马上,看见他们的剑刃闪着光.他踢了踢马刺,
马抬起前蹄,冲散了人群.他一只手拔出剑和那些人奋力打斗,另一只手拿起鞭抽打老板,惩罚他出卖了他.

随后他动身回去,一边穿越广场,一边摘掉他的阔边帽."你们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."他边喊边笑,嘲讽地鞠了一躬,掉转马头跑远了.
天使女王镇乱成一团.老板的惨叫吵醒了所有的人.许多年轻绅士正挤在酒馆里听刚刚发生的故事.雷蒙上尉从兵营飞奔下来.
"这位佐罗先生现身的时候,我的人从不在场."他抱怨着,"我已经派出一个骑手去召回冈萨雷斯中士了."
"我们可以帮你!"年轻人们说,"我们想成立一个民团,抓获这位佐罗先生."

第八章 年轻的复仇者

堂迭戈到达他父亲的庄园的时候,天早就黑了.堂阿莱汉德罗正独自进晚餐,他很高兴见到儿子.然而,他听说罗丽
塔小姐拒绝了儿子的求婚时,就不高兴了.
"维加家族的血脉会因为你没有子嗣而消失吗?"他生气地问,"好好献献殷勤,儿子.做个男人,不然我就把
所有财产都留给那些修士."他顿了顿,"有时我真期望你能有佐罗先生的勇气和精神.他讲道义,为道义而战.为什么
你就是这么个梦想家?"
"我一直是个孝顺的儿子,父亲." 堂迭戈答道,"我们能不能谈点别的?我的神经快要崩溃了."
"我倒希望你粗野一点."他父亲说,"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可没人笑话我.你必须更像个男人, 迭戈.天哪,
谁来了?"
他们听见外面的马蹄声.仆人打开门,进来10位年轻绅士,他们拿着枪和剑.
"晚上好,堂阿莱汉德罗!"他们说,"我们在找佐罗先生,那个路匪!他来过这儿吗?你在路上见过他吗, 迭戈?"

"上帝啊,我来这儿是寻求些安宁与平静的!" 堂迭戈回道,"没有,我没见过他."
仆人们端出几罐酒来,那些年轻人放下武器,开始聊天.他们忘了抓佐罗的事儿了.最后, 堂迭戈站了起来.
"一路奔波,我累了,"他说,"所以我要睡觉了."
堂迭戈的父亲皱起眉头,捻着胡子."为什么我的儿子不能像其他年轻人那样?"他问自己.

年轻人们一边喝酒,一边大声地又唱又笑."这会儿要是佐罗先生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!"他们叫嚷着.

"他就在这儿!"一个声音说.这声音发自走廊门口一个披斗篷戴面具的身影之口,他正把枪对准他们.
沉默笼罩了房间.
"你们喝酒享乐的时候,你们的周围正遍步邪恶."佐罗冷笑着,"你们要对得起你们的高贵姓氏.拿起你们
的剑,和国家的丑恶现象作斗争吧!让那些卑鄙的政客见鬼去吧!好好对待修士们!做真正的男人!做真正的骑士,去保护弱者!"
一些人突然站起来."天啊,那会很有意思的."他们大声嚷嚷道.
"不,那是谋反."另一个说.
"为民除害,不算谋反."佐罗说,"我们指引你们的."
"你是个绅士吗?"他们问,"你的家人在哪儿?"
"这些现在还必须保密."佐罗回答.
"等等!"另一个又叫,"在这儿,我们都是客人.在没得到堂阿莱汉德罗的允许之前,我们还不能讨论这种事."
"我支持你们."堂阿莱汉德罗说.
房间欢声鼎沸."我们应该自称复仇者!"骑士们叫喊,"我们应该把那些卑鄙的政客驱逐出去!告诉我们该怎么做,佐罗先生."
"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."他说,"明天早上你们回到天使女王镇上,就说抓不到我.但是要做好准备,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们送信的."
"好!"他们齐声喊.
佐罗先生向他们鞠了一个躬."再见,骑士们!"他说.他跑出走廊,呯的一声关上了门.之后,年轻人们坐下来谈论他们能做些什么除恶扬善的事.
以前,他们常常想这些事,却从来没有聚在一起付诸行动过.
"佐罗先生来得正是时候."他们说.
堂阿莱汉德罗听着谈话."我儿子睡着了."他辛酸地想,"他也应该在这儿的."

这时,堂迭戈打着呵欠,揉着眼睛,慢悠悠地走进房间."我就不能安静地睡会儿觉吗?"他抱怨 道.
"坐下,迭戈!"他父亲说,"我想告诉你刚刚发生的事."最终你会有机会展示一下你的血脉里流着怎样的血.

第九章 营救

一收到雷蒙上尉的信,加利福尼亚总督就出发去了天使女王镇.雷蒙上尉在兵营门口向他行了礼,并告诉了他
最近几天发生的事.

"堂卡洛斯,布里多和一些修士庇护着佐罗,我知道这事儿."他解释着,"他们一定向他通风报信,告诉他我的士兵在哪儿,因为他总是趁士兵不在的时候出现."

"那么,派士兵去把堂卡洛斯抓来,"总督说,"还有他的妻子女儿.这样就会给所有人一个教训."
布里多一家被拘捕到镇上,他们心里忧虑重重,但并没表现出来.他们都高昂着头,直视前方,无视士兵们的嘲弄.但是,他们到了监狱后,
总督又给了他们一个教训:他收买了当地人,让他们朝布里多一家扔泥块来羞辱他们.
一小时之后,堂迭戈穿着最新式样的衣服,右手拿一块蕾丝手帕,到兵营去向总督致敬.他彬彬有礼地问候了总督之后说:"
你把布里多一家关进监狱,算是冒犯了我.我差一点儿和罗丽塔小姐订婚了."
"来北方找个太太吧,骑士."总督说,"我们北方的女人可漂亮多了."他向前探探身子,"如果我告诉你,堂卡洛斯一直
庇护着那位佐罗先生,也许你就会改变主意的."
"这真令人震惊!"堂迭戈回答.
"你拜访你父亲的时候,佐罗先生正在你的房子里和罗里塔小姐说话,并且打伤了雷蒙上尉."
"天哪,真是难以置信!"堂迭戈惊呼.
"我会一直关押着布里多全家的,直到佐罗被捕.我会逼他认罪,他们也都将受审,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事儿的意义."
"我明白."堂迭戈回答,"这可真是个乱世,我们国家所有的敌人都该受到惩罚."
堂迭戈告辞了.穿越广场的时候,他遇见了在他父亲庄园喝过酒的那些年轻人.
"哈!堂迭戈!"他们大声叫他,"我们未来的领袖今天送信给你了吗?我们都指望他解决布里多的事呢."
"没有,而且我希望他根本没送出什么信来."堂迭戈回答,"我不舒服,头疼,恐怕要发烧了.今晚我可不想参与
任何冒险活动."

天黑后1个小时,一位仆人向一位骑士转述了以下内容:
此地有一只狐狸,一位绅士想谈谈这只狐狸.他会在圣加布里埃路上恭候.

这位年轻人立即赶到那里.他发现佐罗先生骑在马上,身披斗篷,脸罩面具.
"是时候了,先生."佐罗说,"告诉你的朋友们:忠于我的人,必须于午夜时分在山后的小峡谷会合."
将近午夜时分,骑士们一个一个地从镇上溜出来,个个都骑着自己最好的马,个个都佩了剑和手枪-----
还有,个个都戴了一副面具,只有堂迭戈不能去那里,他这会儿正发烧卧床呢.
"我们必须救出布里多全家."佐罗说,"今晚没有月亮,所以我们悄悄地进镇是很安全的.大家各有分工
我的任务是救出罗丽塔小姐,然后我们就分开隐藏起来."但是,他们到了监狱后堂卡洛斯却拒绝离开.
"我不能逃跑,先生."他说,"我已经被指控帮你了.如果现在我又跟你说,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呢?'
"没时间争论了."佐罗回答,"我不是自己来的,还有很多绅士跟我一起来的,他们都觉得你不该在监狱里."
他转身大喊,"骑士们!"立刻跑进4个人,把堂卡洛斯和他的妻子搀扶出来.
佐罗先生向罗丽塔小姐鞠了一躬."相信我."他说.
"爱就是信任,先生."她答道.
3位被救出一囚犯坐在马背上的时候,守卫已经去叫人了.冈萨雷斯军士和他的手下从酒馆飞奔出来,开枪射击,
但谁也没打中.佐罗策马急驰,罗丽塔小姐坐在他前面的马鞍上.
"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,先生."她悄声说.
佐罗策马骑到最前面,引领大家朝大路奔去.在这儿,他和骑士们分散开,继续在黑暗中疾驰.
佐罗骑到镇上的山顶向下张望.兵营里火光通明,军号高鸣着召集士兵.他听见了群马奔驰的声音,知道
所有士兵都会来追他.他调过马头,踢了踢马刺,继续在黑夜里狂奔.月亮开始升起来了,佐罗清楚,在发亮的天空映照下,
他会被发现.他更猛烈地踢马刺-----直到看见菲利普修士的庄园在月光下闪着光.
"我把信任寄托在这个人身上."他思忖着,"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."

第十集 佐罗的真面目

佐罗先生挥着拳头把菲利普修士的门敲得震天响.终于,修士打开了门.当他看清来者是一个蒙面人和一个姑娘时,吃惊得直向后退.
"在下是佐罗先生."他说,"我希望你能帮帮我-------还有罗丽塔小姐.她是堂卡洛斯布里多的女儿."卡洛斯是修士们的朋友.今天总督
下令把他和他的家人投进了监狱."
"我能帮忙."菲利普修士说,"你惩罚了对我施恶的人,我感激不尽.愿上帝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保佑你."
佐罗跑回马上时,看见士兵们正沿着大路飞驰过来.他们包围住他,手里的剑闪着寒光.
"尽量活捉了他!"冈萨雷斯大叫.
持剑打斗过程中,佐罗摔下马来.他设法杀回到树阴下,然后从一棵树下冲到另一棵树下,后来跃上一名士兵
的马背朝仓库奔去.
"我正好有时间来玩个小把戏."他想.
在仓库的阴影下,他跳下马来,却让马独自继续跑下去.士兵们都向马追去了.佐罗随即跑到山上,发出尖厉的呼哨,
他自己的马就朝他奔过来.佐罗策马穿过田野,那些士兵正从两边向他袭来,但他一马当先,很快跑到了返回天使女王镇
的大路上.月亮被云遮住了,他愈加奋力骑马奔驰.
冈萨雷斯明白,他现在赶不上佐罗了."回到菲利普修士那里,再逮回罗丽塔小姐,我还能得到总督的一点儿欢心."他对自己说

士兵们把修士的房子从上到下搜了个遍,却没找到一个人.这时冈萨雷斯注意到墙角的一堆皮革似乎在动,士兵们就过去搜查.
罗丽塔小姐举着一把刀,从里面站了起来,面对着他们.
"我决不会再回到那肮脏的监狱去,"她叫着,"现在不,任何时候也不!我宁可把这刀插进我的心脏,那样总督
只能得到我的尸体.现在向后退,靠到墙上去."
冈萨雷斯和他的手下别无选择,只好向后退.罗丽塔小姐飞奔出门.
"追上她!"冈萨雷斯喝道.然而,菲利普修士沉默太久了,就在冈萨雷斯试图猛冲出房间时,他绊倒了他,
紧接着士兵们又一个个撞在了军士身上.等他们到了门口时,罗丽塔小姐已经风一样快地骑马跑掉了.
那天晚上,佐罗还安排了另外一个小小的冒险行动.他骑马两个小时到了天使女王镇的山顶上,然后慢慢绕着
镇子后面靠近兵营.雷蒙上尉正在办公室等他的人回来.
像往常一样,听见开门声,他就回过头来-------正看见佐罗面具下炯炯有神的双眼.佐罗把他拖上马,骑到总督
住的房前,在那里,佐罗迫使雷蒙承认他在信里撒了谎.他气得脸色发白,知道自己的事业现在算完了.
"你还侮辱了一个纯洁的女孩."佐罗又说,"为此,你要和我决斗."
雷蒙上尉拔出剑,扑向佐罗,但佐罗顶住了进攻,接着反攻过去.他急于结束决斗,因为天快亮了.
"杀了他,雷蒙,"总督大喊,"我会让你官复原职的."
"侮辱女孩的家伙!"佐罗嘲骂他,"懦夫!骗子!哈!打啊,无赖!"房间里只听见这场生死斗双方的剑相互撞击时,
金属发出的叮当响声.雷蒙猛冲向佐罗,挥剑朝他刺去,但他以毫厘之差失手了,而佐罗的剑锋像蛇信子一样刺中了
上尉的额头.他一连刺了3剑,直到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字母.
"佐罗的标记!"他叫道,"你将永远带着它,上尉."
最后一下,他把剑刺进了雷蒙上尉的心脏.
"他再也不能侮辱女士了."佐罗说.
黎明已经来临,天空开始发亮了,这可不是逃跑的好时机.佐罗准备离开时,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:士兵们
正从每一条道上往镇上骑来.
"我逗留太久了."他想,"现在我被困住了."

突然,冈萨雷斯看见了佐罗,他发出了警报.佐罗狠踢马刺,飞驰过广场,冲向大路.冈萨雷斯和他的骑兵团猛
冲过去拦住他的去路.佐罗又骑回广场,冲上镇后的小山,又有更多的士兵飞驰档住他.一路上曲曲折折,他终于
骑上了大路.但是这儿又出现了新的威胁:就在他的正前方,有一个骑手,身后紧跟着更多的士兵,向他奔来.
佐罗只好调马转身,而冈萨雷斯正径直朝他骑来.就在他紧剑准备战斗时,佐罗飞快扫了一眼身后的骑手.是罗丽塔小姐.
"紧跟在我后面!"他大声喊,"我们必须朝冈萨雷斯骑过去,只能这样了."

他们朝士兵们飞奔而去,使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摔下马来,就这样骑到了广场上.现在镇外的每条道上都有
士兵把守,以封锁他们出逃的路线.
"到酒馆去!"佐罗大喊.
他们飞驰过广场时,罗丽塔小姐的马绊了一跤.佐罗双手接住了他,推开酒馆的门,进去后插紧了所有的门窗.
"一切都该结束了,"佐罗说,"我自己无关紧要,可是你,小姐------我------"

"我愿意和你一起死."她回答.
佐罗向窗外瞥了一眼.此时,士兵正在包围起酒馆.总督正骑马穿越广场,高声下达着命令.堂阿莱汉德罗维加
正沿着圣加布里埃尔小道来向总督致敬.
"就连我的父亲也会目睹我的死难."佐罗低声说,"我的勇敢的骑士们现在在哪儿呢"
"他们会帮你吗?"罗丽塔小姐问.
"我想不会."他说,"他们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冒险活动,我看他们不会告诉总督真实的想法.不,我是孤军奋战的."

"不是孤军,先生."她答道,"我在你身边."
"忘掉我,小姐."他说,答应堂迭戈维加的求婚,那样总督就会放你走,你还会拥有你需要的一切."
"拥了一切,除了爱."她说.
对酒馆的进攻开始了.佐罗把剑插进门缝里,并且打空了手枪,但是士兵们仍然不停地射击.
"快结束了,先生."罗丽塔小姐轻轻地说,"让我看看你的脸吧."

佐罗叹口气,开始从下面揭起他的面具.突然撞击声和枪声都停下了,从广场上传来了叫喊声.佐罗又看了看窗外.
只见20多个人身披斗篷,脸罩面具,头戴插有羽毛帽子,正朝酒馆飞驰而来,每个人还手持饰有宝石的剑.
"等等!"他们叫道,"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."
"哈!"总督叫起来,"所以南方的所有贵族都来向一个路匪表达忠心!"

"我们已经讨论过了." 这些年轻人回答,"我们认为不善待修士们是不对的,从人民手里夺取土地也是不对的.这就是
我们和佐罗先生在一起的原因.你说呢,阁下?"
"等我们抓到这个佐罗先生再说吧."总督回答.
"他没做错什么."骑士们齐声叫道,"我们请求完全赦免他."
"绝不可能!"总督大叫.他转身看见了堂迭戈的父亲."堂阿莱汉德罗,你是南方最有影响的人,让这些年轻人回家去."
"我赞同他们的看法!"他朗声回答.
"那么我必须赦免佐罗先生了."总督无力地说.
骑士们高兴地大叫着跃身下马."听见了吗,佐罗先生?"他们叫他,"开开门吧,现在你自由了."
毁坏的门慢慢地开了,罗丽塔小姐挽着佐罗的胳膊迈出门来.他摘下阔边帽,深深一鞠躬.
"天啊,他还是个绅士!"冈萨雷斯叫起来.

"露出你的脸!"总督命令他.
佐罗抬起手来扯掉面具.骑士们兴奋地舒了口气,士兵们则怨声载道,堂阿莱汉德罗维加却十分自豪.
"堂迭戈!"他大喘着气说,"我的儿子!"
堂迭戈叹息着,用疲倦的声音说:"这可真是个乱世.一个人就不能享受片刻宁静吗?"他低头看了看罗丽塔小姐."
佐罗先生不必再骑马了,结婚的男人应该对他的太太负责."
然后,当着所有人的面,他弯腰吻了她.
"真够浪漫的!"冈萨雷斯军士叫道.